这位大修士,居然也姓古?
从未听说过古家有如此厉害之人啊。
黑衣人众内心均在咆哮。
为首那人更是心如死灰,双眸灰暗。
情报有误,原本以为古家最高只有一个结丹初期的太上。
还是早已耄耋的老人,一身实力不足年轻时七成。
万不想,有个如此年轻的元婴大修镇守在此。
难怪,此地被列为禁地。
难怪,进去之人尸骨无存。
那人想仰首长叹,无奈发现自己动弹不得。
值得苦笑。
命该如此,便认了吧。
只是可惜了兄弟几个。
古安然此时拉着古问心的小手,左右细细打量着。
嘴中不住地责怪:
“问心,你真是······
那条通往此地的路应治好了你的一身伤。
如今又给我整出这么多来。
打不过很正常,跑就行了。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实在不行就请长辈出手,知不知道。
不要傻乎乎的,和别人死拼。
哪有这么多话本里的临阵突破,一举反杀的······”
说着说着,又有些愣神。
好像自己没看过话本来着······
似乎记忆恢复得还不够完全······
许多人,许多事,还是没能回忆起来。
来日方长,总有想起来的时候。
古问心没注意古安然的突然沉默,有些委屈道:
“可,可我以为姐姐又睡着了······
想护着姐姐······
谁知道姐姐这么厉害嘛······
况且,姐姐和父亲说的不一样。
父亲说,修士是逆天而行,不进则退。
遇到强敌更应该奋勇,而不是做那缩头乌龟。”
古安然扶额。
缩你个鬼的头,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。
差点把自己闺女命给送了。
不是所有人,都是主角的。
很多时候人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。
古安然轻轻弹了古问心一个脑瓜崩,也疼得小姑娘龇牙咧嘴:
“乖,听姐姐的。
以后等你寻到绝世功法,获得无双兵器了。
再去拼,再去争。
你要记住,你现在还不是天骄,你还没有这个资本。”
古安然的话或许不中听了些。
古问心开始颇不服气,自己的天赋好歹在家族是数一数二的。
但偷偷瞟了眼古安然,又转瞬泄气了。
姐姐说自己十七,却至少是元婴······
这么一看,自己十三四的年纪,却仅仅是练气。
古安然揉了揉小姑娘的头,柔声道:
“也别灰心了,我呀,可是毫无修为的。”
古问心来不及在意古安然是如何猜到自己想法的。
惊讶来不及说出口,便被古安然噎住了:
“我呢,有些奇怪。
修炼方式和寻常有些不同。
但我目前的实力,确实和元婴无异。”
古安然看到自己名字后,短暂地陷入了沉睡。
在睡梦中,古安然发现自己拥有了神识。
以神识内视自身。
在丹田处,有一座太极八卦阵静静盘旋。
而在自己的大脑,不知何时汇聚成了一座神府。
于神府内,六座青色阵法飘飘荡荡。
尽管体内毫无灵气,古安然却知晓自己已堪比这方天地的顶级元婴修士。
尽管,所有人会认为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。
也挺好,有迷惑性。
古安然随性得很。
不再去宽慰古问心了。
给小姑娘的打击有些大,消化消化也好。
转头看向如死鱼一般在地上的黑衣人众。
对着为首那人道:
“喂喂,我哪有这么凶残。
我还没说要杀你们······”
黑衣人皆露出了苦笑,纷纷道:
“前辈,您还是杀了我等罢。”
“即便放我等一条生路,任务没能完成也是死路一条······”
······
只有为首那人面露惊恐。
她······她怎么知道我之前想了什么。
眼底闪过一丝希冀。
“前辈,不知您想知道些什么?”
古安然歪了歪头,假装思索的模样:
“我想知道些什么呢······
其实吧,你们能说的,我都知道······
包括你的名字······
是吧,月影的少当家,月无痕。
我,无所不知。”
古安然笑吟吟地看着为首那人。
那人带愣了半晌,无奈之色尽显。
一把抓掉了自己的面罩,露出一张英俊却有些青涩的脸。
“当真瞒不过前辈。
无痕惭愧。”
古安然顺着羽扇的毛,仿佛心不在焉地说着:
“月阁主可真够狠的。
对自己的儿子也能下如此重手。
这毒蛊,害人不浅呐。
话说,你们有告诉过这个小丫头是谁买你们杀她吗。”
月无痕嘴角抽搐,连自己被下蛊都看出来了。
好生厉害······
听得问话,月无痕摇摇头。
古安然松了口气。
还好,丫头涉世未深,还是少接触些阴谋诡计。
给丫头心底留些光明吧。
轻轻拍拍推着轮椅的枝桠,枝桠心领神会般推着轮椅来到月无痕身边。
已神识传音道:
“你说,丫头若是知道自己的哥哥要对自己不利······”
月无痕被威势压着,无力有什么动作。
但此时十分想掩面痛哭。
这怕不是个算命的。
明明什么都不知道,却什么都知道了。
古安然突然从轮椅上起身,蹲在月无痕身边。
月无痕与古问心惊呆地看着古安然。
古安然见到二人的目光,神情有些不爽:
“干嘛,我有说过我站不起来吗?
真是,大惊小怪······
轮椅坐着舒服,还不劳累,多好······”
您对,您是前辈,您说的都对。
月无痕疯狂腹诽着,也不在意古安然是否猜得到。
古安然拍了拍月无痕的脑袋,让他与自己对视。
古安然眼底的清幽让月无痕胆寒。
“无痕啊,虽说你们不想杀问心。
但你们数次伤她,甚至想砍下她的臂膀。
杀人者,人恒杀之。
你们,可做好觉悟了。”
月无痕微笑着摇头:
“自从入了此行,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鲜血。
如今,也可以解脱了。
可惜兄弟们啊,要与我一同赴死了。”
身后黑衣人热泪盈眶,均高喊:
“大哥,兄弟们愿一同赴死。”
月无痕愣了愣,神色肃穆,朝古安然道:
“前辈,动手吧。”
月无痕没看到的是,古安然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许。
古安然回头,对古问心道:
“问心,闭眼。”
古问心还想说些什么,被古安然一瞪,吓得把话憋了回去。
羽扇一挥,身后两只巨虎猛扑向黑衣人众······
惨叫声响起,月无痕流下两行清泪。
下辈子,还做兄弟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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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问心推着古安然的轮椅,缓缓走在来时的路上。
古安然的手腕上,多了个古朴的木制手镯。
是那颗参天巨树所化。
古安然问巨树要不要随她离开。
巨树晃了晃枝桠,变成了手镯,算是答应了。
而那些奇花异草纷纷化作流光,钻入了手镯之中。
惹得古安然啧啧称奇。
古问心沉默着,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古安然笑骂道:
“问心,他们可是追杀你的人,你这么同情他们好吗?”
古问心拼命摇头:
“不是,他们追杀我,恨他们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同情他们。
只是,只是······
唉呀,我也不知道了······”
古问心赌气般撇过了头,也不知想些什么。
古安然看向古问心,微微眯起了眼。
好家伙,这么快······
有点东西啊······
古安然微微一笑,道:
“丫头,你真心觉得,我杀了他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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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哪?
好冷······
月无痕一个抖机灵,猛地清醒过来。
脑袋有些蒙,四下环顾,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山谷之中。
山谷寸草不生,异常荒凉。
死命掐了掐自己。
疼······还活着······
前辈,没杀自己。
正庆幸只见,月无痕发现自己的手中捏着一个纸团。
打开一看,顿时两行清泪留下:
少年,虽说你们杀人众多,但我知晓你们所杀均是些为恶之人。
今日所为,却是月阁主强逼。
你等心中向善,我便放你们一马。
寻个地方,好好生活吧。
你们的蛊,我已清除,安心。
若是有机会,我会前往月影阁为你们讨个公道。
另,月阁主并非你的生父,你是他的养子。
你的亲生父母,为他所杀。
复仇与否,在于自己。
古安然留。
再另,我真的只有十七,下次若是还能相见,叫我一声姐姐吧。
月无痕撰紧了双拳。
对着山谷出口的方向跪地一拜。
今日之恩,无痕定当来日再报。
鞠躬尽瘁。
死而后已。
而今······
当杀那不仁义的狗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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